9月12日，一篇名為《對不起，杭州你已高攀不起》的文章在杭州人的朋友圈病毒式傳播。因為內容涉及杭州的住房、交通、教育、物價等諸多民生領域，很快點擊量便突破10萬+。
對于深愛這座城市的杭州市民來說，面對這篇文章的情緒是復雜的。一些人覺得文章戳中了自己的痛點，但更多的人開始思考：文章發(fā)布者為了抹黑而抹黑，專門挑選普遍存在的城市病放到杭州身上，并無限放大。有網(wǎng)友評論說，這種用煽風放大發(fā)展中的問題，以煽情毒化社會情緒，尤其是在普遍盛贊杭州成功舉辦G20峰會之后，真不知道居心何在？
發(fā)布這篇文章的微信公眾號的主體是深圳多易得公司，經搜索，作者發(fā)現(xiàn)這家公司在深圳、北京、杭州等多個城市都有分支機構，各地經營的微信公眾號都以“XX潮生活”命名。從今年七八月份開始，這些地區(qū)（包括但不限于）的“潮生活”均先后發(fā)布了名為《對不起，XX你已高攀不起》的文章，并在網(wǎng)上迅速蔓延，儼然成了一個“高攀不起”系列。
在《對不起，杭州你已高攀不起》一文中，甚至連“天氣陰晴不定”也成了拿來抹黑杭州的理由，讓人哭笑不得。
杭州還沉浸在G20的榮譽感里
這篇文章為何要在背后潑冷水
就像一場盛宴落幕，G20杭州峰會結束，杭州人都在為自己當了回東道主開心歡慶，自我點贊。這時，這篇《對不起，杭州你已高攀不起》卻突然出現(xiàn)在朋友圈。
文章的開頭是這樣的：杭州，新一線城市。這里有機遇、時尚、美景、美食，還是全國第一個舉辦G20的城市，牛！杭州也成為了很多人選擇定居的地方。
不過，隨著內容的遞進，畫風轉變：和北上廣深相比，杭州的常住人口數(shù)雖然還少了點，但是小編想說的是，杭州，已經讓人高攀不起了！
隨后，文章列舉了生活在杭州的13大痛點，包括住房、交通、教育、物價，甚至天氣、婚嫁、語言等，以此訴說“杭漂族”在城市打拼的不易。雖然看似引用了許多官方數(shù)據(jù)，但實際上是為了抹黑而抹黑，居心叵測。
比如，文章以G20后杭州游客井噴的現(xiàn)象，推論出杭州是一個“動不動就旅游旺季的城市”。作為風景世界級的杭州，來旅游的人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。對于普通杭州人來說，不但不是一種痛，反而會為此感到驕傲，因為旅游帶來的城市紅利，市民也會分享到。
比如，文章稱“杭州房價漲得讓人看不懂”。實際上，房價上漲是全國性現(xiàn)象。以杭州在全國城市中的排位，一半湖山一半城的宜居環(huán)境，過去幾個月房價上漲的幅度，落后于國內許多二線城市，比如沈陽、長春、石家莊等等，更無法與深圳、上海的漲幅相比。文章說，當下來看房的“多數(shù)都是投資客”。數(shù)據(jù)呢？這種臆想讓杭城那么多剛需的年輕人和改善居住的家庭，感覺很打臉。
再比如說到教育問題。文章宣稱，在杭州，養(yǎng)一個孩子的成本是190萬元。一對月薪都在8000元的夫妻，要節(jié)衣縮食15年，才能供養(yǎng)一個孩子上大學，更別指望生二胎了。文章甚至列舉了杭州最貴的幾所學校，一年學費動不動就十幾萬元，孩子上不起學……可是，這是普通家庭的教育嗎？難道小編你不知道，在杭州的公辦學校讀書，幾乎不用花錢？
文章說，杭州物價高，吃碗面都要20元；杭州的天氣陰晴不定；展覽演出多到無法想象，但是動輒幾百元的門票，買不起；杭州來自各地的人太多，各種方言聽不懂；杭州面積太大，不在一個區(qū)的情侶就算異地戀……
看到這里，杭州人恐怕恨不得想罵人了吧：這位小編是逗逼嗎？說杭州“大”到要異地戀，小編你沒去過北上廣深吧？
因此，這條微信引發(fā)的反對聲音也隨之爆發(fā)了出來。
丁晴是一名G20志愿者，她說自己看完文章后感到憤怒：應當去調查一下，這篇文章是什么目的？有沒有幕后金主？我是感覺到了房地產開發(fā)商的身影，感覺這種文章就是為了助推房價啊。
另一位在朋友圈表達抗議的是杭州一家500強企業(yè)的HR，她寫道：大BOSS參加了B20會議，他說他再不用介紹杭州時加上“在上海邊上”這句了，然而這篇文章，真的很傷人情感，你有考慮過杭州企業(yè)、創(chuàng)業(yè)者、打拼者的感受么，這樣抹黑我們杭州！
憤怒的感受還來自市民張先生，他說，文章中列舉的是任何一個發(fā)展中國家，一個發(fā)展中城市都會出現(xiàn)的問題，放眼世界和中國，我們在處理這些問題時的積極態(tài)度、有效方法都是值得肯定的，這種以煽風放大發(fā)展中的問題，以煽情毒化社會情緒，尤其是在普遍盛贊杭州成功舉辦G20之后，以戾氣抹黑杭州，真是不知道居心何在？
《高攀不起》為營銷公眾號策劃
發(fā)布時只想吸引眼球
錢江晚報作者查證后發(fā)現(xiàn)：該文章于9月12日12點52分發(fā)布，點擊量在幾個小時后突破10萬+，杭州的一些公眾號也進行了轉發(fā)，比如“杭州旅游”、“杭州租售情報”、“大江東房產網(wǎng)”。
9月13日下午1點左右，這篇文章突然刪除。隨后，錢江晚報作者來到拱墅區(qū)萍水街御峰大廈，“杭州潮生活”事業(yè)部就在這幢大廈其中的一間辦公室。一共有20來名員工，將每天生產的內容發(fā)布到微信公眾號上。他們大多是90后，有些人看上去像應屆生，這里鮮有80后。
總經理是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，說話爽快，自稱在傳統(tǒng)媒體的廣告圈從業(yè)近20年。“我們是去年11月成立的，還不到一年。我今年5月剛接手，目前業(yè)務運營得還不錯。”談及《高攀不起》一文的出爐，他說，按慣例，公號上的頭條都是有價格的，因為都有投放客戶，通常款到發(fā)稿。但有幾期的空缺，所以就炮制了這篇文章，“想借G20這個熱點，擴大公眾號影響力。”
他說，文章中的數(shù)據(jù)主要來自“多家主流媒體的報道”，但作者注意到，幾乎所有的信息采用都是斷章取義式的，主要圍繞著他們假設的主題，基本和原文無關。“為什么要突然刪除？是你們意識到這樣誤導群眾不好嗎？”
總經理說，有沒有誤導，他沒想過，主要是他看到轉載的幾家公眾號刪掉了文章，所以他們也自行刪除了。“如果不刪會有什么后果呢？”作者問?？偨浝頉]有正面回答，只說在他的上任，公眾號曾因故被封了7天。很顯然，封了號，后面已經排好的廣告軟文就發(fā)不出了，不僅到手的廣告費要退還客戶，還有可能要賠償客戶損失，這對于一家商業(yè)營銷號而言，損失是巨大的。
那你考慮過那些為G20杭州峰會付出無數(shù)心血、支持的杭州百姓的感受嗎？你有考慮過對杭州形象的影響嗎？作者的提問，沒有得到答案。
本報探訪該營銷號深圳總部
賺錢是營銷號的主要目的
9月13日下午，錢報作者趕赴深圳，探訪營銷號“杭州潮生活”的總部，藏著眾多10萬+爆款網(wǎng)文的幕后推手——深圳多易得公司。
在深圳市寶安區(qū)西鄉(xiāng)街道寶源路寶安互聯(lián)網(wǎng)產業(yè)基地，聚集了大量的新媒體公司，多易得是其中規(guī)模較大的一家。資料顯示，這家公司運營微信公眾號數(shù)年，今年7月已經在新三板掛牌，號稱“國內城市生活新媒體第一股”。
多易得CEO江祥鋒是個80后，他介紹說，“潮生活”系列目前有25個事業(yè)部，主要分布在全國各省會城市。僅靠經營微信公眾號就能做到如此規(guī)模，實在令人大感意外。
在內容的生產上，他們有時會采用這種模式：如果某個城市某篇文章閱讀量好，還可以復制，總部就會發(fā)給各地事業(yè)部，根據(jù)各地情況采集相應信息，形成模式化。
實際上，江祥鋒也承認，“高攀不起”系列文章，并不是公司原創(chuàng)，“我們也是從別的公眾號看到這個思路，就在其基礎上進行了完善和補充。我們發(fā)布后，也被很多別的公眾號模仿轉發(fā)。”
江祥鋒不認可“杭州你已高攀不起”是在消費公眾感情，更不是要有意炒高房價。
但不可否認的是，和所有的營銷號一樣，“潮生活”系列公眾號具有很強的商業(yè)性，會經常發(fā)布廣告軟文，這是他們收入的主要來源。不過，據(jù)江祥鋒稱，《對不起，杭州你已高攀不起》一文并沒有商業(yè)性質，“只要粉絲喜歡就可以了。”
“自媒體要不要承擔社會責任？要不要考慮受眾感受？賺錢是不是唯一考量？”面對作者提問，江祥鋒表示，“我們把法律擺在第一位，如果我們的內容有悖于社會責任和道德的話，利益再大我們也不會去做。”
但很遺憾，從實際效果來看，顯然并不是他說的這樣。
所謂“高攀不起”，其實是在抹黑中國
評論員 劉雪松
如果您用心一點，通過搜索引擎，輸入關鍵詞“對不起，XX你已高攀不起”，你會發(fā)現(xiàn)一個驚人的秘密——中國無數(shù)個城市、甚至到區(qū)、縣，都被這樣一篇文章一網(wǎng)打盡了。只是標題換了一個地名，網(wǎng)文的套路完全一致。哪里有痛，就戳中哪里。它表面上是想吸引關注，但本質上是讓受眾在平和的生活當中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窒息。
這家分支機構遍布全國的自媒體平臺，面對媒體采訪明確表示，“我們把法律擺在第一位”。其實透過這句托詞，透過這家平臺的操作手法，人們可以清晰地理出他們的背后思路——利用對法律的擦邊，通過用對社會不負責任的方式尋找切入口，達到迅速吸引眼球的目的，從而達到圈粉、掙大錢的最終效果。
這是抹黑中國的一種病毒性擴散。“你已高攀不起”連環(huán)式網(wǎng)文，貌似以數(shù)據(jù)說話，其實是有意為之的精心策劃。他們選取的是中國政治經濟社會發(fā)展過程中的熱點難點問題，有意渲染痛點，制造受眾易于“共鳴”的槽點，從而病毒式地蔓延成群體性社會情緒。這種以利益為指向的背后動作，其實掩藏著的是社會價值誤導，是抹黑中國的一種病毒植入。
今天的一些自媒體，以日進斗金的利益驅動，在微信公眾號里折騰得風生水起，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法治監(jiān)管的嚴重缺失。深圳多易得公司沒有采編資質，沒有一名專業(yè)的作者編輯，但他們有的是與法律碰瓷的膽大與心計。他們“只要粉絲喜歡就可以了”，卻故意回避了粉絲為什么喜歡的自身有意誤導責任。這種抹黑中國還假裝無辜的說辭，是蒙蔽法治的常用手段，它只能表明網(wǎng)絡平臺的生存空間，已經亂象叢生。
在一片唱衰傳統(tǒng)媒體的網(wǎng)絡狂歡聲，與一些越滾越大的自媒體平臺中，人們已經越來越看清這種冰與火、守律與無序之間的明顯關聯(lián)。換句話說，傳統(tǒng)媒體的受眾流失，與一些不負社會責任的自媒體爆紅，不完全是各自傳播平臺的優(yōu)劣問題，更主要的是社會責任、守法與否的法治問題。
G20峰會背景下的杭州，最能體會到自媒體抹黑中國的社會情緒變化。《對不起，杭州你已高攀不起》這篇網(wǎng)文，將本已置于世界舞臺中央的杭州、將獲得感滿滿的杭州人，推到了一個用程序設計好的染缸文章里，網(wǎng)文的目的就是讓受眾讀后添堵、徒增戾氣，然后懷疑成就、抱怨社會。所以網(wǎng)文背后的用心險惡，是一目了然的。
其實通過抹黑杭州而達到抹黑中國效果的網(wǎng)文，在G20前后從未停止過。前幾天網(wǎng)上一篇署名“水木然”的爆款網(wǎng)文《G20：美國紐約時報竟這樣評論中國，值得每一個中國人深思》，是另一番有意為之的高級黑。這篇文章以移花接木的形式，將美國一名專欄作家早在2008年奧運會期間的文章，與另一位國內人士的文章，用復制+粘貼的方式移植，然后故意冠之G20杭州峰會的特定時間和背景，誤導受眾。這篇網(wǎng)文，表面上是借用美國專欄作家之口肯定中國，但實際上是故意以這種誤導的方式，讓一些海內外人士找到了惡心中國的口實，不僅為外界提供了中國受人攻擊的靶子，而且嚴重誤導了國內受眾。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，炮制這篇網(wǎng)文的，竟然還是杭州一名取保候審中的在案人員。由此可見，中國的自媒體管理已經失范到了何等地步。
今天的中國社會，已經被一些別有用心的自媒體，推到了人心博弈的境地。中國許多老百姓，最終成為“老不信”，很大程度上拜這些通過誤導人心來獲取暴利的所謂大咖所賜。沒有法治對于自媒體監(jiān)管時那種“高攀不起”的亮劍，這些網(wǎng)絡上將粉絲與收益賺得滿滿當當?shù)淖悦襟w，他們的膽子就會賊肥；他們不知會把中國、以及中國社會的人心，抹成怎樣的一種黑。
專家解讀
一切都是套路！
業(yè)內人士、專家深度解析
野蠻生長的營銷號
會對社會預期造成嚴重誤導和破壞
今年3月，騰訊企鵝智酷發(fā)布《微信影響力報告》稱，微信活躍用戶為6.5億，其中男性占67.5%，女性占32.5%。巨大的用戶群體，就像一座巨大的富礦，引來眾多淘金者。應運而生的營銷公眾號，為吸粉無所不用其極，就是其中典型的代表。
對于《對不起，杭州你已高攀不起》一文，資深業(yè)內人士接受錢江晚報采訪時說，“戳中普通受眾的痛點，消費他們對城市的感情，這是營銷號慣常使用的套路。”
資深業(yè)內人士揭秘
痛點，是營銷號慣用套路
“你已高攀不起”系列文章，在全國大大小小城市無限復制，也只有在北京和杭州成了朋友圈的“網(wǎng)紅”。
此前， 就有人分析過營銷號的主要吸粉手段，無非幾種：其一，充分利用微信朋友圈即熟人圈這種關系，引發(fā)病毒式傳播；其二，利用微信用戶年紀偏輕愛玩的特點，植入互動小游戲增加粉絲活躍度；其三，利用節(jié)假日打溫情牌；其四，蹭熱點。還有一種，就是“戳痛點”，比如堵車、房價、教育等等，消費受眾感情。
“營銷號確實特別擅長這些套路，這條‘高攀不起’的推送，講的是高房價、上學難等等，這是普遍城市都有的痛點。其實它根本不算文章，只是有選擇地進行各種資料的編輯組合，把問題疊加，讓你痛上加痛。這樣的文章一發(fā)出去，肯定瞬間10萬+。”
“這些營銷號很少做原創(chuàng)，天天盯著網(wǎng)上，研究哪里做了個10萬+‘爆款’，然后趕緊抄過來變成本地適用，比如北京做了，馬上就改成杭州，很多問題都是共通的，只需找些本地數(shù)據(jù)支撐替換就成，操作起來很容易。”
面對草根營銷號的野蠻生長
國家已出拳整治
2012年8月17日，微信公眾平臺正式上線。移動互聯(lián)網(wǎng)內容創(chuàng)業(yè)服務平臺“新榜”指出，在他們監(jiān)測的超過24萬個微信公眾號中，粉絲量級有百萬之巨的微信賬號，相當部分都是較早起家，通過野蠻生長的方式發(fā)家。
一杭州新媒體資深從業(yè)者告訴錢江晚報，一個微信公號，只要做到幾萬粉絲，廣告商甚至風投就會自己找上門，就能實現(xiàn)盈利。如果做到30萬以上的粉絲，一年收入起碼上百萬元。如果你的粉絲質量好（都是活粉）、精準度高（目標人群明確），這個號就要值錢得多。
一般情況下，1萬的粉量，對應的一條廣告價格是300元。“那些粉絲量大的草根營銷號，可以用日進斗金來形容。”
2015年，微信的原創(chuàng)保護措施、抄襲處罰措施、違法及謠言整治措施等，使得與內容相關的問題得到一定程度的解決，但在內容之外，運營者的法律意識仍有不足，打擦邊球、獲得非正當利益的僥幸心理仍然存在。
去年以來，全國多個省、市、自治區(qū)的網(wǎng)信辦，出拳整頓微信公號，依法關閉了數(shù)十家違規(guī)微信公眾號。這些公眾號里，有相當一部分，都屬于本地營銷類公眾號，通常被冠以“某地生活通”“某地新鮮事”“某地大事必須知”等名字，被查封的原因包括多次傳播涉黃涉暴信息、違規(guī)發(fā)布低俗類新聞信息、違規(guī)發(fā)布造謠信息等。河南網(wǎng)信辦指出，某些公眾號“嚴重擾亂互聯(lián)網(wǎng)信息傳播秩序，社會影響惡劣”。
有害信息對社會預期的
誤導與破壞不可估量
浙江省社會學會會長、省社科院公共政策所所長楊建華說，微信公眾號在為人們的生活傳播知識，推動進步的同時，良莠不齊的內容也摻雜其中。一些公眾號熱衷傳播不雅、不良、不實的信息，給用戶日常生活帶來困擾，輕則造成認知困惑和混亂，更有甚者，利用微信公眾號開展詐騙活動，使用戶上當受騙，助長不良價值觀傳播。
中國互聯(lián)網(wǎng)協(xié)會研究中心秘書長胡鋼說，移動互聯(lián)網(wǎng)上確實存在不少不利的、有害的、甚至是違法信息，它們破壞了網(wǎng)絡乃至線下的社會秩序。前不久，上海網(wǎng)信辦處理了18個散布上海將出房產新政等謠言的公眾號，胡鋼以此舉例說，“網(wǎng)上傳的謠言，直接影響到很多消費者信以為真，去搶購甚至離婚，對于家庭這么一個最基本的社會細胞的破壞，是顛覆性的。”
在互聯(lián)網(wǎng)時代，龐大的網(wǎng)民、龐雜的聲音匯聚成一個錯綜復雜的輿論場，原有的網(wǎng)絡生態(tài)徹底打破。網(wǎng)上一個不負責任的言論，很容易成為引發(fā)社會恐慌的爆點。當前，我國正處在經濟轉軌與社會轉型的特殊時期，一些轉型期特有的社會矛盾，往往成為網(wǎng)絡議題設置的重點，譬如貧富分化、房價、資源分配不平衡、腐敗問題等內容的點擊率很高。網(wǎng)絡言論制造者迎合轉型期一些人內心的不安全感和不確定性，利用網(wǎng)民心理弱點，編造散布極具蠱惑性和危害性的議題，對社會預期造成的誤導和破壞是不可估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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